美国梅奥诊所Sio等报告，两种含药漱口水虽可降低头颈部肿瘤放疗患者的口腔黏膜炎疼痛，但其临床意义未达到统计学差异。相对安慰剂，在放疗4小时内，苯海拉明-利多卡因-抗酸漱口水可将口腔黏膜炎引起的疼痛改善3.0分，多塞平漱口水可改善2.9分。(JAMA 2019; 321: 1481-1490. JAMA 2019; 321: 1459-1461.)

在Ⅲ期Alliance A221304研究中，Sio等于2014~2016年在美国30个机构随机分配了275例头颈癌放疗患者(1 : 1 : 1)，其中多塞平漱口水(25 mg，5 mL)组92例，安慰剂漱口水(水和Ora-Sweet SF各2.5 mL)组92例，苯海拉明-利多卡因-抗酸漱口水组[苯海拉明12.5 mg，2% 利多卡因，抗酸剂(氢氧化铝200 mg，氢氧化镁200 mg，二甲基硅油20 mg)]组91例。所有患者的最低疼痛评分为4分(满分为10分)。

结果显示，相对安慰剂(曲线下面积法测量，降低了8.7分)，在放疗4小时内，苯海拉明-利多卡因-抗酸漱口水可将口腔黏膜炎引起的疼痛降低11.7分，多塞平漱口水可降低11.6分。

换言之，与安慰剂相比，苯海拉明-利多卡因-抗酸漱口水可将疼痛评分改善3.0分(95%CI 0.1~5.9，P=0.004)，而多塞平漱口水可改善2.9分(95%CI 0.2~6.0，P=0.02)，均低于具有临床意义改善的标准(至少改善3.5分)。

此类漱口水还可能有嗜睡、刺痛或灼热，以及令人不愉快的味道等缺点。与安慰剂相比，多塞平漱口水的嗜睡(高出1.5分，P=0.03)和令人不快的味道(高出1.5分，P=0.002)更明显。但苯海拉明-利多卡因-抗酸漱口水组未观察到上述显著差异。

苯海拉明-利多卡因-抗酸漱口水组、多塞平漱口水组和安慰剂组≥3级不良事件分别为3例(4%)、3例(4%)和2例(2%)，疲劳分别为0例、5例(6%)和0例。析因探索性分析显示，患者报告的有临床意义的重要的疼痛改善，在安慰剂为68.4%，多塞平漱口水组为79.5%(P=0.14)，苯海拉明-利多卡因-抗酸漱口水组为85.5%(P=0.02)。

有研究者此前曾质疑了口腔黏膜炎常规使用漱口水的意义，包括此类漱口水的疗效有限，自付比例高，大多数供应商不知道此类混合药物的配方成分、含量或浓度，可能含有不必要的有害成分(如类固醇和抗菌药物/抗真菌药)等。美国护理学院不建议使用混合药物的漱口水来治疗口腔黏膜炎。不过该研究仅评估了漱口水给药后4小时内的疼痛，无视了放疗后可能持续数天的疼痛。

(编译 张晓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