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Dana-Farber癌症研究所Gullu Topal Gorgun报告指出，多发性骨髓瘤细胞和辅助细胞的相互作用一方面促进了肿瘤发展，一方面使骨髓微环境转变至适应肿瘤生长及免疫抑制状态。

靶向治疗的最新进展提示，最有效的治疗策略不仅要针对肿瘤或基质细胞，还需消除对抗肿瘤免疫反应的封锁。肿瘤相关的免疫抑制细胞如Treg或骨髓抑制细胞(MDSC)可有效阻碍抗肿瘤免疫反应，因此是免疫治疗的主要障碍。共抑制分子程序化细胞死亡-1(PD-1)及其配合基(PD-L1)通过抑制免疫效应子功能在肿瘤免疫逃逸中发挥重要作用。

既然PD-1/PD-L1可以抑制介导抗肿瘤免疫反应的效应细胞的功能而促进肿瘤生长，在此研究中研究者分析了单独阻断PD-1/PD-L1或与来那度胺联合应用对辅助细胞及免疫细胞功能的影响，以及对多发性骨髓瘤患者骨髓微环境中肿瘤细胞生长的影响。

在IFM MM数据库中对PD-L1基因表达情况进行检测(170例)。检测MGUS(3例)、新诊断(5例)、复发难治(11例)患者及健康供者(10例)的骨髓和外周血中CD138+MM细胞、基质细胞、MDSC细胞表面PD-L1的表达，以及效应细胞(CD4T, CD8T, NK, NKT and 单核细胞/巨噬细胞)表面PD-1的表达。在患者骨髓瘤细胞或骨髓瘤细胞系与骨髓间充质干细胞、骨髓抑制细胞、效应细胞的自体共培养中，加或不加PD-1/PD-L1阻断剂及来那度胺，然后检测PD-1/PD-L1的表达。运用流式细胞分析技术检测来那度胺对效应细胞PD-1表达以及肿瘤细胞、骨髓间充质干细胞、骨髓抑制细胞PD-L1表达的作用。

通过MTT、3H-Thy及CFSE流式细胞分析技术检测骨髓间充质干细胞、骨髓抑制细胞导致的骨髓瘤细胞生长。通过CFSE/PI检测效应细胞介导的细胞毒作用。通过细胞内细胞因子流式细胞分析技术检测阻断PD-1/PD-L1联合或不联合来那度胺对细胞因子类型的影响。

研究结果显示，统计分析结果证实与正常人相比骨髓瘤病人的细胞表达更多的PD-L1 mRNA。细胞表面PD-L1表达在新诊断的骨髓瘤中也有显著增多，在复发难治的骨髓瘤中更多。因此，新诊断及复发难治骨髓瘤的CD8 T细胞及NK细胞PD-1表达有显著增多。另外，新诊断及复发难治骨髓瘤中mMDSC和nMDSC的PD-L1表达显著高于抗原提呈细胞的PD-L1表达。与骨髓间充质干细胞的共同培养显著增加了骨髓瘤细胞PD-L1的表达。在患者骨髓瘤细胞或骨髓瘤细胞系中阻断PD-1/ PD-L1可以克服骨髓间充质干细胞诱导的肿瘤细胞生长。

需要提出的是，来那度胺能够显著减少骨髓瘤细胞PD-L1的表达，来那度胺联合PD-1/ PD-L1阻断能进一步减少骨髓间充质干细胞诱导的肿瘤细胞生长。在免疫效应细胞和骨髓瘤细胞的共培养中可以评估PD-1/ PD-L1阻断的免疫调节作用。虽然效应细胞的数量没有扩增，但阻断PD-1/ PD-L1有效增加了与骨髓瘤细胞共培养中的T细胞、NK细胞及巨噬细胞的细胞毒作用，来那度胺进一步增强了效应细胞介导的细胞毒作用。阻断PD-1/ PD-L1促进了CD4 T细胞、CD8 T细胞、NK细胞及巨噬细胞的细胞毒性细胞因子IFNg、颗粒酶B在细胞内的表达。

另外，阻断PD-1/ PD-L1显著减少了骨髓抑制细胞介导的骨髓瘤细胞生长。最后，阻断PD-1/ PD-L1导致了与自体骨髓抑制细胞共培养的T细胞、NK细胞、NK T细胞的IFNg、颗粒酶B在细胞内的表达，来那度胺进一步增强了此效应细胞的活性。

研究者的数据证明，免疫检查信号在促进肿瘤生长、抑制免疫微环境中发挥重要作用。阻断PD-1/ PD-L1信号可以诱导抗骨髓瘤的免疫反应，且可以被雷纳度胺加强。应用PD-1/ PD-L1阻断抗体靶向检查信号，尤其与雷纳度胺联合，对骨髓瘤病人无论抑制肿瘤生长还是重建免疫功能均是一项有前景的免疫治疗策略。

(编译 王惊华 审校 吕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