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Harbor-UCLA医学中心Rowan Chlebowski在1994年发起的妇女营养干预研究(WINS)，旨在评估低脂肪饮食对乳腺癌辅助治疗的影响，其令人期待已久的生存数据表明，低脂饮食并未显著降低总体研究人群的死亡率。然而，对于激素受体阴性的亚组患者来说，饮食干预组与对照组相比，其中位总生存期显著获益2.2年。

研究者认为，尽管这一发现来自一个探索性事后的分析研究，但这仍是“结果中最有趣的部分”。他将总体结果描述为“混合性”。

贝勒医学院Dan L.Duncan癌症中心Kent Osborne教授在闻发布会上评价道:虽然这是一个事后分析结果，但对激素受体阴性的人群来说，其结果是“相当显著”的，甚至比我们认为最好的治疗还要好。

Osborne表示，肿瘤医生都应更认真地对待膳食干预，建立一种机制，指导患者向营养学家进行饮食方面的咨询。肿瘤医生需比过去更认真地对待这个问题。 

饮食干预锁定脂肪摄入量

WINS试验纳入2437例48 ~79岁之间的早期乳腺癌患者，这些患者都接受过标准治疗(手术±化疗)。此外，1597例(65%)雌激素受体(ER)阳性患者接受他莫昔芬治疗。

饮食干预特别针对脂肪摄入量减少，患者个人定期与营养师交流。其中包括减少黄油和人造黄油、奶油和油(例如沙拉酱)的摄入，避免高脂肪肉类如香肠等的摄入。

Chlebowski解释道：干预组的患者都有一个脂肪集中训练目标，由注册营养师制定低脂饮食计划。患者接受8个双周一次的个别辅导课程，后续每3个月与营养师联系一次。这些患者通过使用“记分”册自我监控脂肪摄入量/克，并且每年进行突然的24小时电话召回以进行外部监控脂肪摄入量。

在执行这个低脂饮食计划的中位时间5年后，干预组患者显著减少脂肪摄入量（卡路里从29.2%到20.3%；P<0.0001），体重减少大约5~6磅（2.7千克）（P=0.005），而对照组患者则无变化。

然而，Chlebowski指出，两组之间有一些重叠，约有三分之一的对照组患者显示出类似减肥干预组的体重减少。如果这是一个药物与安慰剂对比试验，就相当于实际上超过30%的对照组患者服用活性药物而非安慰剂治疗。自研究开始以来，它已演化为减肥运动，而不是单纯控制脂肪摄入量，这对降低乳腺癌风险是很重要的。

WINS研究早前报道，在5年随访中，低脂饮食显示出对乳腺癌复发率的显著影响（随后发表于J Natl Cancer Inst，2006;98:1767）。5年随访显示，饮食干预组比对照组乳腺癌复发率降低24%(HR=0.76，P=0.03)。

研究资金终止于2004年，此后与患者无联系。只能通过死亡登记数据进一步随访，并一直持续到2013年（随访19.4年）。随访19年的生存数据表明，在总人群中，死亡率无显著差异（干预组13.6% vs对照组17%；HR=0.82，P=0.146)。

该结果与ER受体阳性亚组的结果类似，死亡率均无显著差异。Chlebowski指出，这些患者服用他莫西芬治疗，并推测他莫西芬可能干扰了饮食干预所致体重降低的影响。

然而,在ER阴性的小亚群患者(n=478，19.6%)，干预组与对照组相比死亡（全因死亡率)）减少36%(HR=0.64，P=0.045)。干预组比对照组中位生存延长1.9年为(13.6年vs 11.7年)。

在ER和PR 都为阴性的乳腺癌患者（n=362，15%）这种差异更明显，死亡率降低56%（P=0.006）。在这里,干预组比对照组的中位生存延长2.2年(14.0年vs 11.7年)。

评论

虽然在研究开始时未检测HER2，研究者怀疑这些患者（超过70%）也是HER2阴性和三阴性乳腺癌。这些患者一般预后不佳，所以一个对生存有实质影响的信号足够引起人们的兴趣。

麻省总医院Moy Beverly Moy教授认为这很有趣。这是一个有重要的潜在临床意义的研究。之前我们已经看到从低脂饮食对疾病进展的显著影响，尽管这些新的生存数据对总体研究人群没有显著影响，但是在ER阴性的亚组患者中具有显著的统计学意义。这是很重要的，因为这些患者的治疗选择很少，而且这些患者疾病恶性程度更高。

目前缺乏真正好的生活方式干预研究，但这项研究清楚地表明，低脂肪饮食所致体重减轻真的可以改善治疗效果。患者一直询问，自己可以能做些什么来达到最佳治疗?。现在医生可以告诉他们，低脂肪饮食和减肥可以改善你的治疗效果。这样一个随机试验可证实其获益。”

尽管这项研究未显示乳腺癌患者的总体人群在生存获益方面的影响，但有其他的研究表明运动和减肥获益良多，并且大型辅助治疗研究的亚组分析清楚地表明，ER阳性的肥胖患者患者疾病预后更差。总而言之，保持良好的生活方式永远不是件坏事，低脂饮食会降低心血管疾病和糖尿病的风险，对健康也有好处。

（编译 刘雁冰 审校 王永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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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2  局部复发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