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目前的临床实践中，除非出现不能耐受的不良反应或疾病进展，否则都推荐一直使用PD-1抗体来进行免疫治疗。但也有证据表明，有患者停止治疗后也许仍然能够获益。下面就是一组来自于一项随机研究事后分析的证据。

　　CheckMate 069研究主要是评估Ipilimumab单药、与Nivolumab联合使用分别对转移性黑色素瘤患者的疗效。针对该研究的一项最新的事后分析结果显示，因不良反应而中止联合用药的患者也获得了66%的总有效率。(2016年ASCO年会. 摘要号9518)

　　免疫治疗或能中止

　　在Ⅱ期试验CheckMate 069和随后的Ⅲ期试验CheckMate 067中，有半数以上的患者都发生了3~4级的不良反应，CheckMate 069研究的发生率为55%，CheckMate 067的为54%;1/3的患者因此中止了治疗(36.4% vs 37%)。鉴于有如此多的患者因为联合用药的不良反应而中止治疗，因此了解这些患者的治疗结局就非常重要。

　　疗效数据显示：上述患者的总有效率(ORR)能达到66%之高，其中肿瘤的完全缓解(CR)率为20%，部分缓解(PR)率为46%，病情稳定(SD)的患者占17%。上述有效率与联合治疗组的结果较为相似(ORR为59%，CR为22%，PR为37%，SD为13%)

　　联合治疗组所有患者的疾病进展率为16%，而中止治疗组患者的为9%。肿瘤负荷降低率则较为相似，前者为-70%，后者为-69%。

　　经2年随访后，中止治疗组患者的中位总生存期(OS)和无进展生存期(PFS)表现突出，2年的OS率和PFS率分别为71%和52%，而联合治疗组则分别为64%和51%。

　　上述结果在Ⅲ期临床试验CheckMate 067研究中又得到进一步验证。

　　CheckMate 067的研究者提到，120例因不良反应而中止治疗的患者中，其有效率达67.5%。上述结果支撑了目前有关不良反应管理和中止治疗的指南，因为这些结果显示：在无治疗相关死亡的背景下，也能观察到较高的有效率。当然也还需要更长时间的随访来评估中止治疗对OS的影响。

　　停药后能继续获益

　　目前，还没有任何随机临床试验结果能告知医生免疫治疗的最佳时限。但就算是只考虑这些新药的高昂费用，上述问题的重要性也不容忽视。

　　纽约Roswell Park 癌症中心的Marc S. Ernstoff基于药品的批发价揭示了上述新药的年花费。以一位70 kg的成人为例，在推荐剂量及疗程下，使用Pembrolizumab一年的花费为116 532美元，使用Nivolumab需花费130 931美元，使用Ipilimumab需花费146 160美元，而联合使用Nivolumab和Ipilimumab则需花费286 202美元。

　　纪念斯隆凯特琳癌症中心的Michael A. Postow介绍：在目前的临床实践中，只有在患者出现严重的免疫相关不良反应时才会中止治疗。但对没有出现不耐受的不良反应、且已经出现客观缓解的患者，什么时候可停药还缺少长期随访研究来提供一个标准。

　　一项来自KEYNOTE-001临床试验的长期随访数据为上述问题提供了线索，该试验是针对服用Pembrolizumab患者的。法国研究者Caroline Robert在报告中指出：试验人群的3年生存率为40%，中位OS为24.4个月，长期客观缓解率为33%。

　　Postow指出：在因疾病完全缓解而停药的61例患者中，59例(97%)患者的药效还在继续，他们的中位治疗时间约为24个月，从治疗至出现完全缓解的时间为13个月，停药的中位时间为10个月，中位的缓解持续时间没有达到，可以认为这一完全缓解目前还在持续。

　　Postow表示：有了这些数据，在患者达到CR后为其中止治疗也就更放心了些。中止以及重新开始治疗也许有助于患者获得更大益处。理由来自于2016年美国癌症研究学会会议上发表的一项关于Nivolumab的Ⅰ期临床研究，其中指出，107例患者中有34%在接受治疗5年后仍然存活，这部分患者中有5例是中止治疗后疾病进展时又重新开始治疗的。

　　但他也总结道，除了少量来自临床研究和病例报告的证据外，还没有更多数据来支持将中止免疫治疗写进临床指南中。虽然已有一些研究在计划中，但研究设计上还有很多细节有待落实。在此期间，临床医生应该运用其最好的临床判断力，并在与患者充分讨论获益与风险的情况下，来决定是否中止治疗。

　　(编译 丁小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