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英格兰医学杂志》上发表的迄今CAR-T治疗ALL最长随访数据显示，53例接受19-28z CAR-T治疗的成人难治或复发B细胞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ALL)患者，随访5年半，完全缓解率率为83%，中位总生存期12.9个月，肿瘤负荷较低的患者治疗获益更大，细胞细胞因子释放综合征和神经毒性事件发生率较低，中位总生存期达20.1个月，超过1/3(35%)的患者在确诊5年后仍生存，提示可能被治愈。(N Engl J Med 2018; 378:449-459.)

复发性成人ALL是非常难治的，标准化疗方案的完全缓解率仅有18%~45%，患者中位生存期为3~9个月。2014年上市的双特异性抗体Blinatumomab，虽然疗效有所提高，但整体生存期依然只有7.7个月。靶向CD19的CAR-T疗法给了ALL患者带来新的希望。

近年来，针对复发的ALL成人和儿童患者，已经有了多项CAR-T临床试验，完全缓解率从70%到90%不等，看起来颇有潜力。不过都看的是短期疗效，并未进行长期随访。对于CAR-T是否有长远的治疗潜力、毒副作用如何、以及影响疗效的诸多因素，还存在太多疑问。

研究者们对Ⅰ期临床研究数据进行了分析，重点关注CAR-T的不良反应和长期随访结果。

该研究入组53例ALL患者，患者中位年龄44岁，大部分都接受过多种治疗方案、包括Blinatumomab，病情各有轻重，基本覆盖了各类型的患者。经过单次注射MSKCC开发的19-28z CAR-T，患者的反应率达到98%以上(52/53例)，其中83%(44/53例)患者获得完全缓解。

研究者分析了多个可能影响疗效的因素后发现，完全缓解率与是否进行过骨髓移植、做过几种治疗、化疗种类、患者年龄以及CAR-T剂量基本上均无相关性。

CAR-T治疗最常见的不良反应就是细胞因子释放综合征(CRS)和神经毒性反应。严重情况下，不管是大量释放的细胞因子，还是神经毒性造成的脑水肿，都是有可能致死的。

总的来说，85%(45例)的患者出现CRS，26%(14例)较严重(3级以上)。其中有1例患者在试验开始第5天因为严重的CRS和多器官衰竭死亡。其他患者经过支持性治疗，症状得到缓解。42%(22例)患者出现了神经毒性反应，但无致命影响(5级)和脑水肿出现。疾病负荷较轻的患者，发生不良反应的风险较低。

研究者对患者进行了长期随访，中位随访期为29个月，最长随访期达到5年半(65个月)。53例患者的中位无事件生存期为6.1个月，中位总生存期达到12.9个月。

疾病负荷较轻的患者，无事件生存期和整体生存期都显著更长，分别达10.6个月和20.1个月。

(编译 赵雪飞 审校 邱林)